通过对英语发音原理当中基本原则的运用,对汉语普通话的发音原理进行解构,指出普通话元音的发音是通过运用口腔部的肌肉以颤动的方式振动口腔里的空气得以实现的,嘴和舌在元音发音过程中的作用是被动的,嘴和舌的主动作用体现在普通话辅音的发音过程中;进而对普通话里各个音素、韵母及普通话音节的发音方式进行解构。
关键词:普通话;发音原理;元音;辅音
与英语一样,汉语普通话发元音时也是通过运用口腔部肌肉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实现发音的,区别在于,普通话发元音时将口腔里空气的“重心”控制在口腔的中部(硬腭中的位置)并以口腔中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实现发音,而前者将口腔里空气的重心控制在口腔的后部(硬腭中与舌根之间)并以口腔后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实现发音,因而,无论发什么元音,英语元音的发音效果相较于普通话均是会靠后的;在元音发音过程中,口腔部相关肌肉起主动作用,而舌头和嘴在元音发音过程中所扮演的只是被动的角色,无需理会;嘴和舌的主动作用体现在辅音的发音过程中,普通话的辅音是依了一定的会意以一定的方式在口腔通道里建立阻碍然后又依了一定的会意运用一定的运气方式制造气流实现发音的,不过,有一部分辅音并不通过制造气流实现发音,其通过运用一定的会意动作作为一个辅音因素在元音的背景下(也即口腔部相关肌肉颤动的背景下)实现对声音效果的影响,这样的辅音因素在广义上也可将其视为一种辅音音素,在这里将这样的辅音称之为“哑辅音”,相应地,将通过制造气流实现发音的辅音称为“响辅音”,当然,这里的“响”是相对而言的,响辅音实际上也是比较弱的音;平时说话的过程实际上是我们一次次地对从肺呼出的空气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控制与利用着的过程;但这里要指出的是,在发音的过程中,声带如果振动的话,那振动都只能够是一种被动的发生,振源是口腔部(脸颊部)相关肌肉的颤动,我们都不可能主动去振动声带发音,声带被动振动的发生是肌肉及软骨传导的结果,进而造就一个伴随有声带的被动振动参与其中的共鸣的效果。
一、辅音
相应于汉语拼音中对应声母的本音,但非呼读音,呼读音实际上是一种音节的发音。区别于元音,辅音的发音有以下几个特点:1、辅音通过运用一定的运气方式制造气流实现发音,又或通过运用一定的会意动作影响发音,而元音是通过运用口腔部相关肌肉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实现发音,这是两种音素的本质区别;实际上,在发元音的过程中,我们的口腔也是有气流通过的,但那样的气流是说话时肺部被动呼气的结果,无需理会。2、即便是响辅音,其发音的目的是“开个头”,其用力是一过性的,因而相应音效不具可持续性,而元音是一种颤音,相应音效具可持续性。3、响辅音的用力是朝某一方向的一过性用力,因而正确发辅音时,声带都是不振动的,假如声带振动的话,那是因为我们同时发了某种元音了;当然,当我们发元音时假如口腔部肌肉颤动用力度比较弱的话,声带也是不会产生振动的,进而共鸣振动也无以发生,声带被动振动的发生与否一方面跟口腔部相关肌肉颤动用力度的大小有关,另一方面还跟每个说话者声带自身的起始振动阈的大小有关,当振源所引起的振动强度低于这个阈的时候,声带是振动不起来的,当我们跟别人耳语时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当单独发辅音的时候,其发音用力度决定于我们自己,在实际说话的过程中其用力度的大小依了说话时的语气而进行。
在这里,根据构建阻碍的主动部位将辅音区分为嘴音和舌音;根据发音时运气的方式,将辅音区分为吐气音、推气音、嗤气音、吱气音、吹气音、挤气音及呼气音;现叙述如下——
(1)嘴音(嘴建立阻碍)(注:本文的音标不添加方括号或斜杠符号作标示)
p:发这个音时,自然闭嘴接着咽喉部憋气然后双嘴弹开经嘴吐气发音;这里要指出的是,当咽喉部憋气(以下简称憋气)发辅音的时候,软腭会被动上抬堵住鼻咽通道,吐气发这个音时,要始终保持憋气的状态;当闭嘴的时候,我们的口实际上还是张开有一定的开口度的,只有当我们咬牙的时候,口才是闭着的,那样的话我们就说不了话了;另外,弹嘴吐气发这个音的时候,会伴随有开口度的变化,但那样的变化是依了弹嘴的动作而被动发生的,因而是无需理会的;发元音的时候,那个张口的动作才是主动的,那样的时候,我们的嘴巴亦会被动地“分开”或“远离”;所以,发这个音时不要主动张口,也不要刻意保持某个开口度,就是很自然的弹嘴吐气发音;至于那个吐气的力量源自哪里这里可不深究,其它辅音亦然。
b:发这个音时,自然闭嘴接着憋气然后双嘴弹开经嘴推气发音;推气发这个音时,也要始终保持憋气;用相同的力度发辅音时,相对于吐气音“p”而言,发这个音时冲出口腔的气流是相对弱的,但那是因了“吐气”与“推气”这两种不同的运气方式所造就的不同的气流效果,无需理会。
m:发这个音时,自然闭嘴接着张嘴,发音完毕;发这个音时,不要憋气,也无需运气,就只是张嘴,但需注意的是,这是一个闭嘴张嘴音,而不是闭嘴张口音,后者嘴的分开是被动的,而发这个音时嘴的张开是主动的,上下唇要彼此用力推开,大家体验一下两者的区别(可通过发“妈”音与闭嘴然后张口发“啊”音去体会区分);这个音很轻微,不过,即便能分辨出声音,那个声音也只是一种“无效音”,不是构成音节音的“成分音”, 因而是无需理会的,那样的一个声音是由张嘴的动作所引发的对上下唇间粘力的突破所造就的,其大小与双唇的湿润度有相关;但,发这个音时并没有运用一定的运气方式制造气流实现发音,因而它在实质上是一个哑辅音,它所起的作用会在整个音节的发音过程当中体现出来;当不憋气的时候,我们的鼻咽通道是打开着的,因而在一个音节发音当中由这个音完全过度到元音音位也即鼻咽通道完全闭合之前会有一个“鼻音”的共鸣效果;这是一个自然闭嘴张嘴辅音。
f:发这个音时,下唇用力轻抵上齿正下方,憋气然后经下唇和上齿正下方之间的缝隙吹气发音;强调,“轻抵”是为了发吹气音进而表达相应会意的需要,如果是用力“抵住”的话,我们是发不了这我个音的。
w:发这个音时,自然张嘴,然后双嘴稍拢圆,憋气接着经嘴挤气发音;发这个音时,要保持那个开口度;这个音有点像用耳语发汉语拼音“乌”的短发音,但发这个音时口腔部的肌肉并不以颤动的方式去用力,其用力是一过性的,相应音效不具可持续性,因而它只是一个辅音;另外,挤气其实是可以有不同的方式的,在这里将这个音发音时挤气的方式称之为“呜式”挤气;当嘴拢圆的时候,舌根会被动抬高,但无需理会;普通话里以“u”开头的韵母前“如果没有”声母的时候,实际上是有这个声母的,英语言里所谓的半元音“[w]”实际上也是这个音,这是一个拢嘴挤气辅音;强调一点,发这个音时要始终保持憋气的状态,实际上,普通话的辅音中除了“m”和“n”,其它辅音都是要始终保持憋气的。普通话的“呜式”挤气辅音只有这一个“w”,英语的“呜式”挤气辅音共有四个,除了“[w]”之外还有“呜式”挤气嘴辅音“[v]”(唇齿成阻)、“呜式”挤气舌辅音“[ð]”及“呜式”挤气嘴舌混合辅音“[r]”,当然,英语的嘴舌混合辅音都是单辅音,普通话里没有嘴舌混合辅音。
(2)舌音(舌建立阻碍)
y:发这个音时,自然张嘴,然后舌面两侧坚持抵住两侧上牙床,同时舌面前靠近硬腭前部,憋气接着经舌面前和硬腭之间的窄小通道挤气发音;发这个音时,也要保持那个开口度;这个音有点像用耳语发汉语拼音“衣”的短发音,但发这个音时口腔部的肌肉并不以颤动的方式去用力,其用力是一过性的,相应音效不具可持续性;在这里将这个音发音时挤气的方式称之为“咦式”挤气,它与“呜式”挤气方式是有区别的,大家体会一下;普通话里以“i”或“ü”开头的韵母前“如果没有”声母的时候,实际上是有这个声母的,英语言里所谓的半元音“[j]”实际上也是这个音,这是一个舌面前与硬腭成阻的挤气舌辅音。
c:发这个音时,自然张嘴,然后舌面两侧抵住两侧上牙床,同时舌尖面抵住上齿背,憋气然后嗤气发音;嗤气发这个音的时候,舌面两侧要坚持抵住两侧上牙床,舌尖面松开(而非弹开)上齿背,气流是经舌尖面与上齿背之间的松开通道冲出的;这是一个嗤气音,然则,“嗤气”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嗤”法呢?应该说,绝大部分人们的母语里的辅音都应有这种运气方式,我们可以比较轻易地通过辨音的方式对其加以领会掌握,对这种运气方式作进一步的探究与描述对于我们对这个音的掌握而言只会是一个防碍,而不会是一个帮助,其它运气方式同理;当舌面两侧抵住两侧上牙床的时候,我们的下颌是会自然稍稍上抬的,我们两侧的嘴角也会自然地向下稍弯,但它们的动作是被动发生的,无需理会,类似舌音同理,不应理会;舌尖前音。
z:发这个音时,自然张嘴,然后舌面两侧抵住两侧上牙床,同时舌尖面抵住上齿背,憋气然后吱气发音;吱气发这个音的时候,舌面两侧也要坚持抵住两侧上牙床,舌尖面松开(而非弹开)上齿背,气流是经舌尖面与上齿背之间的松开通道冲出的; 舌尖前音。
s: 发这个音时,自然张嘴,然后舌面两侧抵住两侧上牙床,同时舌尖面靠近上齿背,憋气然后经舌尖面和上齿背之间的窄小通道挤气发音;这个音有点像用耳语发汉语拼音“思”的短发音,但发这个音时口腔部的肌肉并不以颤动的方式去用力,其用力是一过性的,相应音效不具可持续性;我将这个音发音时挤气的方式称之为“嘶式”挤气,它是一种有别于“呜式”及“咦式”的挤气方式,大家体会一下;舌尖前音。
二、单元音
相应于汉语拼音中对应的单韵母;根据开口度的相对大小区分为大开口音、中开口音和小开口音;根据口腔的会意形状区分为立口音、圆口音、方口音、翘口音、弯口音及撮口音;另外,普通话的单元音还包括一个鼻元音。
(1)大开口音
a: 立口音。发这个音时,以立口的会意大开口,接着向口腔里收气同时憋气(软腭被动上抬,关闭鼻咽通道),将口腔里空气的重心控制在口腔的中部(硬腭中的位置),然后口腔部相关肌肉以口腔中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实现发音;在说话的过程中,口腔里的空气是由肺呼出的空气补充的,那样的时候,口腔前部主动用力,口腔后壁及咽喉后壁被动用力将口腔里空气的重心控制在口腔的中部,然后以口腔中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发元音;另外,发元音时控制在口腔里的空气可以多些,也可以少些,其并没有区分理性会意的作用,当“字正腔圆”地说话的时候,以口腔中部为重心控制在口腔里的空气是相对多些的。强调,会意上的“立口”不仅仅是开口形状,还包括整个口腔的会意形状,其它单元音同理。
在这里尚需强调的是,发元音的时候都不需理会舌头的位置,按照发元音的方式发每个元音时,舌头自然就会被动地移动到它该到的地方,那也是属于它自己的最自然同时也是最正确的位置;对同一个单元音进行发音时,声调不同,舌头的位置也会有所不同,但那都是被动的结果,无需理会;一切企图通过掌握正确的舌位去发好元音的行为都只能够是一种本末倒置的瞎折腾。
E:方口音。发这个音时,以长方口的会意大开口,按以上运气方式收气发音,广州话及韩语里也有这个大开口方口音。
(2)中开口音
o:圆口音。发这个音时,以圆口的会意中开口,按以上运气原则发音,大家自己体会;发圆口音时,我们的嘴是会稍向前突出的,但那个突出是被动的,不应理会。
e:方口音。这是一个长方口音。
ê:翘口音。翘口音实际上是一类向上的弯口音,在这里将其称之为翘口音。
ø:弯口音。发这个音时,以向下弯口的会意中开口,按以上运气原则发音体会,但要强调的是,这里的弯口不是以方口音“e”为基础的仅限于两侧口角的“弯”,而是以整个口腔为单位的会意形状上的弯口,其它弯口音及翘口音同理;实际上,这个音在普通话里一直被熟视无睹地使用着;美式英语里所谓的卷舌元音实际上也是一类中开口的弯口音。另外,我认为在这里有必要指出的是,音的标记方式是人为的,可变改的,根本重要的不是音的标记方式,而是音的标记方式所代表的音的发音方式本身。
(3)小开口音
i:翘口音。发这音时,以翘口的会意小开口,收气同时憋气,接着以口腔中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发音;这个音实际上是汉语拼音“衣”发音时音尾的延长音,而“衣”是由舌辅音“y”与这个音组成的一个音节音——“yi1”;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单独发这个翘口元音时,是不会有“衣”的音效的,大家体会一下;当然,这里的“翘口”是自然的翘口,不是刻意的、夸张的翘口,其它口型的元音同理。
u:圆口音。发这音时,以圆口的会意小开口,收气同时憋气,接着以口腔中部为重心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发音;这个音实际上是汉语拼音“乌”发音时音尾的延长音,而“乌”是由嘴辅音“w”与这个音组成的一个音节音——“wu1”;颤动口腔里的空气单独发这个圆口元音时,是不会有“乌”的音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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